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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865:戏台上的最后一抹残阳

时间: 2025-04-16 10:00:01作者: 张思浏览: 

1865年的戏曲有哪些

1865:戏台上的最后一抹残阳

同治四年的江南,空气中弥漫着硝烟散尽的焦土味。秦淮河畔的戏楼在战火中坍塌过半,残存的戏台班子在废墟间辗转,伶人们褪色的水袖拂过断壁残垣,在满目疮痍中唱着一曲曲未尽的悲欢。这是中国戏曲史上最特殊的转折时刻——当最后一个昆班在苏州拙政园的荷风里谢幕时,四大徽班正在京师掀起新的梨园风云。

一、江南残梦:昆曲最后的绝唱

苏州沧浪亭的雕花戏台上,老生周凤林抚着褪色的蟒袍,唱完《长生殿》最后一句此恨绵绵无绝期时,台下几个白须老者早已泪湿青衫。这是江南最后一批职业昆班集秀班的最后一场演出。太平天国的战火烧毁了七成戏楼,精通工尺谱的老曲师十不存一,曾经需要三年才能出师的昆曲科班,如今只能在瓦砾堆里收留几个孤儿勉强传艺。

南京夫子庙的残碑上,还留着咸丰年间徽班进京的盛况记录。而在1865年的扬州盐商宅邸里,主人们已不再豢养家班,转而捧着新刻的《都门纪略》,向往着京城里程长庚那穿云裂石的西皮二黄。昆曲精致的曲牌在战乱中支离破碎,就像拙政园里那架被炮弹击碎的五十弦箜篌,再也奏不出完整的《牡丹亭》。

二、徽班北渡:京腔初成的江湖

前门外的广和楼里,程长庚扮演的伍子胥正在文昭关中一夜白头。这个来自安徽潜山的戏班班主不会想到,他融合汉调、昆腔、秦腔创造的新声,会在三十年后被上海报人命名为京剧。1865年的戏单上还写着楚调新声,但茶客们已经学会用京班大戏来形容这种令人耳目一新的唱腔。

在三庆班的戏箱里,藏着张二奎亲笔修改的《四郎探母》唱本。这个山西商人的私生子将晋商票号的算盘声化入板眼,创造出独特的奎派唱腔。而在长江边的安庆码头,十三岁的谭鑫培正在红船班偷师学艺,他后来开创的谭派艺术,此时已在船工的号子声中埋下伏笔。

三、草台烽烟:民间戏班的生存智慧

直隶保定府的城隍庙前,梆子戏班用八辆大车拼成临时戏台。班主李大嗓独创的刀山戏——武生赤脚踩着真刀梯子唱《长坂坡》,让这个河北梆子班子在饥荒年月依然场场爆满。他们带着会喷火的关羽面具和能转动的机关布景,在华北平原的村落间画地为台。

广州十三行的洋商们发现,本地戏班竟能在一艘花船上搭起三层戏台:顶层演《六国大封相》,中层唱《客途秋恨》,底层还有女伶的南音清唱。这种被称为红船班的粤剧戏班,在通商口岸的夹缝中发展出独特的棚面音乐,连英国领事馆的钟楼报时都开始模仿戏班的锣鼓经。

当上海丹桂茶园点亮中国第一盏煤气戏灯时,陕西秦腔艺人正在窑洞里借着油灯排演全本《火焰驹》。从江南残存的昆曲雅韵到北方初兴的皮黄新声,从岭南红船的机关布景到西北高原的吼唱,1865年的中国戏台如同破碎的铜镜,每一片残片都映照着一个剧种的命运。这些在废墟中重生的声腔,最终汇成了中国戏曲最壮阔的合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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