爱唱戏曲的红姐叫什么
梨园巷里的红牡丹:红姐的戏曲人生
暮春的梨园巷总飘着悠扬的唱腔,青砖灰瓦的巷子深处,红姐家门前的老槐树下支着竹制戏台。这位总穿绛红绸衫的中年女子,正捏着折扇教孩子们走台步:眼随扇转,步随鼓点,咱们《牡丹亭》的杜丽娘要这样......
一、戏魂初醒
红姐本名李红梅,打小在越剧团长大的她,耳濡目染间早把戏曲刻进了骨子里。三十年前剧团解散那日,她抱着母亲留下的水袖在后台坐了一夜。第二天清晨,人们发现她正在巷口唱《黛玉葬花》,晨雾里的唱词像沾着露水的海棠花,惊醒了整条胡同。
那方褪了色的戏台见证过她的执着。寒冬腊月里,她裹着军大衣在台上一遍遍走圆场;三伏天穿着十斤重的蟒袍练跪步,膝盖结着暗红的痂。有次练《白蛇传》的水斗时摔断肋骨,吊着绷带还在哼千年修得共枕眠。
二、巷陌传音
每到立夏,红姐总要在老槐树下摆开阵仗。青石板上摆几把竹椅,木箱里取出珍藏的凤冠霞帔。当琵琶声在巷子里荡开第一道涟漪,买菜归来的主妇、下棋的老头儿、玩耍的孩童便像被施了定身法。
去年中秋夜演《贵妃醉酒》,红姐特意染了十指丹蔻。月光下她踩着云步转圈,金线绣的披帛在夜风中翻飞,活脱脱从古画里走出来的杨玉环。散场时八十岁的王阿婆抹着泪说:这身段让我想起年轻时在城隍庙看的连台本戏。
三、薪火相传
如今每周六上午,红姐家的四合院总飘着稚嫩的唱腔。八岁的圆圆学《梁祝》里的英台,总把执子之手唱成侄子之手,逗得大伙前仰后合。红姐不恼,握着孩子的手在宣纸上画脸谱:你看这红脸关公要勾凤眼,就像写毛笔字的提按......
去年社区文化节,红姐带着二十个孩子演《闹天宫》。小猴子们翻着跟头满场蹿,金箍棒舞得虎虎生风。台下年轻父母举着手机录像,有位IT工程师感慨:原来传统戏比动漫更带劲!
梨园巷的黄昏依旧飘着胡琴声。红姐常说:戏要活在市井里才有魂。她不是专业名角,却让濒临失传的折子戏在街巷生根。那些穿过晾衣绳的唱腔,比剧院里的掌声更接近戏曲最初的模样——那是百姓的悲欢,是千年文脉在烟火气中的流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