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瑟看过的戏曲有哪些
阿瑟的戏单:一个90后票友的观戏手札
周末的清晨,北京护国寺胡同飘着豆汁的焦香。阿瑟站在梅兰芳纪念馆前的青砖墙下,翻动着手机里密密麻麻的观剧备忘录。这个习惯始于2018年深秋,他在长安大戏院偶遇《锁麟囊》的那个雨夜。
一、初遇程派的惊鸿
那场演出前半小时,票务窗口前零星排着几位银发观众。阿瑟本是来躲雨的临时观众,却在程派青衣水袖翻飞间失了神。薛湘灵春秋亭外风雨暴的唱腔穿透雨幕,他第一次发现京剧的唱词竟比流行歌词更摄人心魄。散场后,他在备忘录记下:程砚秋录音版与现场演出的气口差异,似古琴减字谱与即兴吟猱之别。
二、昆曲地图上的月光
2019年仲夏,阿瑟在苏州网师园的夜花园项目里邂逅了实景版《牡丹亭》。杜丽娘的水磨腔缠绕着百年紫藤,当他发现扮演春香的演员竟是日间售票处的姑娘,忽然理解了何为人生如戏。后来他专程赴南京朝天宫,在万历年间古戏台前比较不同院团的《玉簪记》,笔记里写着:省昆的琴挑更见文人雅趣,上昆的秋江则多了市井烟火。
三、地方戏的流浪笔记
去年清明,阿瑟在泉州木偶剧院后排踮着脚看提线木偶《火焰山》,掌中木偶喷出的真火映红了观众席。他手机里存着晋剧王爱爱《打金枝》的偷录片段,那是太原山西大剧院散场时,前排老戏迷硬塞给他的宝贝。最难忘怀的是豫剧《程婴救孤》,他在郑州火车站候车厅看到流浪艺人的即兴演出,钢架穹顶下的白虎大堂唱段,竟比国家大剧院版更显苍凉。
此刻晨光爬上梅馆的雕花窗棂,阿瑟锁屏前瞥见最新记录:下周天津中华曲苑的京韵大鼓专场。他抚过墙上梅老板的旧剧照,忽然想起那夜《贵妃醉酒》的卧鱼身段,手机备忘录自动跳出三年前的批注——传统不是死去的标本,是流动的盛宴。胡同深处传来鸽哨,新一天的戏码正在开场。